2015年1月21日 星期三

《鳥人(Birdman)》之前台

You're the one who doesn't exist. You're doing this because you're scared to death, like the rest of us.

身為美漫英雄忠實影迷的我,最愛雷神、鋼鐵人、蝙蝠俠這類的超級英雄,因此儘管《鳥人(Birdman)》風靡威尼斯影展,熱烈的討論始終不斷,我對這部片始終無感,進戲院前也不抱任何期待但出戲院後,證明了我完全想太多了。

墨西哥導演Alejandro González Iñárritu的《鳥人(Birdman)》是一部概念和執行力都很貫徹的高密度電影,也難怪看完後,會讓人覺得瘋狂得喘不過氣來。總結《鳥人(Birdman)》令人苦澀交雜、哭笑不得的原因有三:

一、逼視真實的超現實
《鳥人(Birdman)》是好萊塢電影與百老匯劇場酒後一夜情雜交後的混血,也是兩者雙向溝通的橋樑,它右手摑商業娛樂片耳光,左手冷不防又打了藝文片一巴掌。探究表演藝術的新層次,是這部電影最大的野心。究竟影像創作該怎麼取得平衡?又該如何跨界、突破?
隨著這個命題所附帶的,是表演藝術的副產品:評論之於創作者的曖昧,以及評論本身的虛偽、盲目、愚昧且不近人情,狗仔媒體令人無法忍受的垃圾膚淺,巨星光環下的現實生態等。舞台劇式風格的辛辣台詞,衝擊力道之強烈,刺到痛處,讓人就算咧嘴笑也酸楚。《鳥人(Birdman)》對於現實的針砭,可謂博大精深。

二、配樂影像融一體
擅長以「一鏡到底」來表達影像的攝影師Emmanuel Lubezki,幾乎成為視覺品牌的保證,例如:《The Tree of Life(2011)》、《Gravity(2013)》。電影是動態照相的藝術,攝影師獨特的視角與場面調度功不可沒。
而作曲家Antonio Sanchez的鼓是靈魂的聲音,前衛的配樂是導演意志的延伸,是不可多得的創舉,搶戲十足。紛雜的鼓聲和移動的影像相輔相成,音符使故事說得生動,畫面描繪出抽象的聲音,兩者搭配得天衣無縫,可謂神來一筆,是使故事更加流暢的二大功臣。
除了沸騰的鼓聲,古典樂也不時串場,適時地緩和情緒,在每個驚慌的破綻間,沈穩鎮定地調節。鼓聲與古典樂在流轉的布幕下來回穿梭,觀眾的心緒也跟著在蒼涼和譏諷訕笑間來回跳躍。